白泽

[诡秘之主观影体]剧透快乐（一）

　　文前预警：

　　1.如文名所示，给愚者先生和其他人们剧透未来，送情报来改变世界线。

　　2.对愚者马甲进行了处理，总之不会让克莱恩社会性死亡的。时间点为第七卷，克莱恩已经成为天使，阿蒙尚未成神。

　　3.有部分原创观影内容。毕竟珠玉在前，那么多大佬们写过的内容就很难再写出新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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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请您……聆听……世界……需要……支柱……末日……需要……救主……

 

　　谁，谁在对我说话？

 

　　在睡梦中发现了正在做梦的真相，克莱恩陡然惊醒，发现自己正站在由白玉铺成的平台上，环视四周，是一座高大的宫殿，雕梁画栋，朱漆门，琉璃瓦，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方式的宫廷建筑风格！

　　这里是哪儿？谁把我带到了这里？

　　克莱恩震撼万分。

　　请您……看看我……

　　那梦中的诡异低语又一次响起，似在耳边，似在心中。克莱恩心有所悟，向前望去，发现在宫殿正中，突然浮现出一座古典石台，上面立着一块表面斑驳沧桑的石板，石板边上是一本由薄薄黄铜组成的书册和一只洁白的羽毛笔。

　　亵渎石板、特伦索斯特黄铜书和阿勒苏霍德之笔……克莱恩表情一僵，手一抖，差点把一条灵之虫给抖出来。

　　开什么玩笑，前两者暂且不提，但亚当已经成神的情况下，哪里还有阿勒苏霍德之笔？

　　莫非这里是亚当空想出来的世界？

　　请……勿……担……忧

　　克莱恩忙着自杀，没空理这个声音。

　　这里……只是……您的……精神体

　　克莱恩反复自杀都失败了，也无法联系上源堡，若无其事地停下了动作，开口试图沟通：

　　“你们的目的是？”

　　您的……其他……锚……马上……来了……一起……解释

　　其他人？克莱恩陡然一惊，环顾四周，发现这座大殿里出现了数个白色光茧，然后光茧破开，现出那些他所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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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杰、奥黛丽、戴里克、埃姆林、佛尔思、休、嘉德丽雅、伦纳德、阿兹克、威尔、贝尔纳黛、莎伦、艾德雯娜、达尼兹等人或寻找着熟悉的面孔，或与身边的亲友面面相觑，或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或暗暗动用能力提起戒备、或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各有各的反应，但唯一相同点是半天都没人率先开口。

　　“如果你们不开口，那就由我们来替你们自我介绍吧。”

　　大厅里突然响起一个听起来像是多人合唱般的怪异声音。

　　原来你们能正常说话，不口吃啊？

　　克莱恩无法自制地这么想。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身前浮现出了一面银白色的光幕，光幕上是一种他明明从来都没学过却能完全理解的文字。

　　是亵渎石板上那种特殊文字……克莱恩眼皮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仔细看文字内容。文字只有短短几行，前几行是黑色花体字，最后一行则是红色字。

　　“梅林·赫尔墨斯。

　　‘愚者’途径序列2‘奇迹师’。

　　愚者座下天使之一。”

 

　　等等？你这个介绍是不是有点不对？

　　克莱恩控制住表情，抬头去打量阿兹克先生——明明已经沉睡的阿兹克先生出现在这里，他不可能不担心。

　　阿兹克先生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身前的那片光幕，表情平和。

　　顺着他的视线，克莱恩也看到了那些文字，最后一行也是红字。

　　“阿兹克.艾格斯。

　　‘死神’途径序列2‘死亡执政官’

　　前拜朗帝国执政官，死神萨林格尔亲子和复活手段（现已失去唯一性）”

　　克莱恩皱起了眉：这个介绍词可以说很戳人痛处，但并没有暴露阿兹克先生灵魂不完整的弱点。加上隐瞒自己身份的举措，这个空间究竟是善意还恶意？

　　而此时，这片空间安静、紧张的气氛，已经完全被出现在自己、他人身前的光幕上的信息给搅乱了，变成了一锅沸水，或者说马上就要炸裂的炮弹——

　　对于非凡者来说，自身的途径和序列泄露给了陌生人，已经是不小的隐患了。更别提那句标红介绍，泄露了许多人的隐藏身份和秘密！

 

　　阿尔杰的反应速度很快，马上就察觉到在场聚集了大部分塔罗会成员。但生性谨慎的他并没有与其他人打招呼或交换眼色。

　　身前光幕上的标红介绍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风暴教会枢机主教，‘天灾女王’高希纳姆盟约者”。

　　心里咯噔一下，他像个标准的风暴信徒一样，表情冷厉、威严起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打量起几位海上的邻居：“冰山中将”艾德雯娜，和他所熟悉的“隐者”女士。前者的标红介绍语是“冰山中将，知识教会传教导师”，后者则是“星之上将，摩斯苦修会的十支柱之一，神秘女王的学生”。

　　隐者女士的身侧，是一位栗色长发的女士，她与“隐者”女士似乎很熟悉，用略带安抚意味的目光看着“隐者”女士。阿尔杰毫不意外那位女士身前“前因蒂斯皇女，神秘女王，要素黎明首领”的介绍语，但有些惊奇于对方序列2的位阶。

　　“神秘女王”贝尔纳黛此时正看着自己身前的光幕，轻轻皱眉，然后环视四周，视线在那位流浪魔术师打扮的天使处停顿了数秒，然后又看向介绍语是“白银城首席长老”的半巨人。

　　介绍语是“生命学派‘命运议会’议长”的少年似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身体，然后也瞟了一眼那位流浪魔术师。

　　冰山中将艾德雯娜望向介绍语是“大地教会高级执事，莉莉丝（‘大地母神’‘血族始祖’，‘母亲’途径序列0）的眷者”的青年血族，向来淡然平静的脸庞现出了一丝错愕。她的视线在“大地母神”“血族始祖”“序列0”几个单词上反复移动，目光中略有迷茫，仿佛陷入了沉思。

　　埃姆林愉快地看着自己的介绍语，与周边几人进行比较，觉得自己这条最长、最有格调，心满意足。然后他错愕地看到了莎伦“‘玫瑰学派’叛逃者，蕾妮特.缇尼科尔（前高地王女，‘被缚者’途径序列2‘古代邪物’）的学生”的介绍语。

　　他在心中认真琢磨了一下，觉得虽然对方这条更长，但自己这条更能显示出身份，志得意满，也就没注意到冰山中将的视线。

 

　　伦纳德看着自己面前光幕上“黑夜教会高级执事，帕列斯·索罗亚斯德（‘错误’途径序列2‘命运木马’）的寄生者”的介绍语，突然连续咳嗽了几声，引来了其他人奇怪的目光。

　　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带着一点恼火，“我还在。你打断我思路了。”

　　休低下头，看着位置比别人低了好几十公分的光幕，和“鲁恩王国军情九处中高层”的介绍语，又看看介绍语是“心理炼金会评议团委员‘傲慢’”的奥黛丽和介绍语是“亚伯拉罕家族外姓首席”的佛尔思，心中颇有些羞愤。

　　我一定要努力积累功劳，向愚者先生换取“律令法师”的配方，把‘中高层’变成‘高层’！休咬牙发誓。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天使！一堆半神！

　　达尼兹简直欲哭无泪。他低头看自己的介绍语，总觉得“愚者目前的神使”一行字如鲜血般艳红，“目前”二字充满了恶意，透露出暂用品的廉价感。

　　神明如果想换神使，大概是不会让我和平离职的？序列6的阴谋家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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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殿正中的黄铜书册迅速浮现出一行行字迹：

　　“观影说明：1.禁止争斗、禁止互相伤害；2.禁止外神注视。”

　　洁白的羽毛笔飞起：“观影者在全知·守序空间内受到混沌海力量的保护，离开空间也后不会想起那些危险的知识，直到他们置身于神明或源质的保护中，这是合情合理的。”

　　写完这段话后，羽毛笔变得破碎、黯淡，但那块石板光芒一闪后，羽毛笔又恢复了原样。

　　能力也很像我所知道的那几件封印物……克莱恩心中愈发凝重。

　　他翘起嘴角，自己向自己许愿，啪地打了一个响指。

　　东方式的大殿突然出现了一些鲁恩中产风格和因蒂斯华丽奢靡风格的桌椅，几种风格混搭在一起，显得格外不和谐。

　　黄铜书册颤抖了一下，哗啦哗啦地翻动了一页，补上了一条规则：“3.全知·守序空间内的环境应该遵循黄金比例、对称美感，风格要和谐统一！”

　　语毕，大殿中的家具变形成了红檀木桌椅，与建筑的风格浑然统一。

　　见状，流浪魔术师打扮的天使笑了一下，转头望向在场其他人，特别是其他三位天使，笑道：“我的尝试已经进行完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神秘女王、死亡执政官都摇了摇头。少年模样的水银之蛇啧了一声，嗓音清亮：

　　“为什么不问问这个空间的主人呢？把需要睡眠的青少年强行邀请来做客，这可是相当没礼貌的行为。既然主人已经替在场客人们做了介绍，不如也来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再谈谈你们‘邀请’的目的？”

　　随着这句问话，大殿中又响起了那怪异的三重和声：

　　“你们可以称呼我们为全知·守序。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们来看一段影像。”

　　流浪的魔术师手撑下巴，饶有兴致的开了口：

　　“你们动用的能力、取的名字，似乎都在暗示你们是那几件著名的非凡物品。然而，据我所知，第一块亵渎石板目前在‘时天使’阿蒙手上，阿勒苏霍德之笔已经成了祂兄弟晋升的魔药，战神死亡后，特伦索斯特黄铜书成了黑夜女神的珍藏。”

　　说到这里，奇迹师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凉薄的嘲讽：“还是说，你们要告诉我，这三位会一起邀请我们，目的只是让我们看一段影像？”

　　——即使亚当和阿蒙真有这么无聊，祂们也并无这种强行拉人的能力。更何况，表面上挂着“愚者”眷者的身份，实际上是黑夜女神眷者的克莱恩当然清楚，女神不会与祂们合作来迫害塔罗会！

 

　　在紧绷的气氛中，三重和声响起：“看影像只是手段，目的是向你们或你们背后的存在传达一些信息。我们无力直接将序列0拉入这个空间，需要你们作为信息的中转站。为此，我们可以先预付报酬。”

　　表面斑驳的石板突然亮了起来，缠绕于其上的雾气消散了，现出了石板表面所铭刻的文字。

　　那文字如同一切语言的源头，一望便知、一见便懂。而那文字的内容，是二十二条神之途径，从序列9到序列0的所有配方，所有仪式！

　　“啊！”

　　大殿中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又被当事人迅速克制住了。空气变得无比凝重，全场安静得如同死寂，只能听到某些人粗重的呼吸声！

　　这可是第一块亵渎石板！非凡世界中最具知名度的宝物！凭心而论，哪位非凡者刚踏入非凡道路时，苦苦寻找魔药配方时，没有做过“看一次亵渎石板”的美梦？

　　而现在，它把自己所记载的二十二条神之途径作为“预付的报酬”？那么，它想转达的信息，究竟有多么重要？而这个委托，又有多么危险？

　　阿尔杰汗毛倒立，奥黛丽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佛尔思后退两步，抓住了休的手……就连死亡执政官等几位天使也严肃了起来。

　　即使是序列最低的达尼兹，也不是初入非凡世界的菜鸟了。在场所有人遇到这种“天降大礼”，第一反应可能是惊喜，但第二反应都是：这特么是不是要砸到我头上的巨型陨石！

　　少年模样的水银之蛇望着石板，突然叹了一口气：

　　“预付这种高额报酬……你们究竟需要我们做什么？像风暴之主一样去挑战一位序列0吗？”

　　显然，祂已经看到了“暴君”的晋升仪式。

　　三重和声又一次响起，但这一次，无机质的声音里多了些郑重的意味：

　　“比那更重要。我们需要你们改变命运，令那位序列之上的‘支柱’能完美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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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又有俗语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第一块亵渎石板虽然是强塞强卖，但在场众人终究收下了祂的馈赠。而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与祂们抗争也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请稍等一下，我们还想邀请一位客人，再开始播放影像。”

　　其他人对此没什么意见。在等待的过程中，几位女士们纷纷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梅林·赫尔墨斯”见状，许愿变出更多的桌椅，让每个人都能入座。

　　休和佛尔思坐到了一起，她们其实都不是很习惯这种风格新颖的红木桌椅，尤其是佛尔思，她本人其实更欣赏皮质或布艺沙发，至少坐起来更舒服。

　　戴里克安静地坐到了明显是为他专门设计的高脚椅上，感激地望了一眼愚者先生的另一位眷者，内心中多少安定了一些。

　　“风暴教会枢机主教”阿尔杰依然保持着威严、冷厉的标准表情，内心则在思索：塔罗会几乎是全员在场，这个空间并未在介绍词中透露塔罗会的存在，是不知道，还是不能、不敢？前者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应该是后者！

　　以这个空间忌讳愚者先生、不敢泄露过多信息的前提来进行思考，在场的四位天使，一位是愚者先生的追随者，一位是通过隐者女士与愚者先生进行合作的神秘女王，另两位分别是命运途径和死神途径的天使，也许这两位就是教典上的“命运天使”和“死亡天使”？一位居然是死神亲子、第四纪那个大帝国的执政官？另一位已经是离序列0只有一步之遥的序列1大天使，是生命学派的议长？

　　阿尔杰缓慢地、小心地吸了一口气，再次意识到愚者先生隐藏的势力有多可怖。

　　他注意到那位流浪魔术师打扮的愚者先生座下天使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大殿的一个方向，也将视线转移了过去，发现了一个光茧，不由皱眉——为什么这么显眼的光茧，他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

　　光茧颤动，裂开，从中跌出一位青年男子。这青年男子踉跄两步，站稳了身体，但手捂着头，闭着双眼，脸上略带痛苦。

　　这就是空间所说的另一位客人？阿尔杰自然而然地得出了这个结论，然而下一秒，他就愕然地发现那位奇迹天使面色一肃，手腕一挥，勾勒出由半个“无瞳之眼”和半个“扭曲之线”组成的神秘符号，在空中化为实体，飞向了那位新客人！

　　神秘女王也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蔚蓝的眼眸不知为何现出了悲伤，但动作却一样很快，极为复杂相当神秘的立体符号从她的眼眸中脱出，也冲向了那位新客人！

　　刚刚也在观察那个光茧的命运天使和死亡执政官愕然地看着祂们的封印动作，其他人也后知后觉，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新客人，和这场不知缘由的战斗！

　　在其他“人”能插手这场战斗前，黄铜书册上“禁止争斗、禁止互相伤害”的文字突然一亮！飞向那位新客人的符号在空气中消散。与此同时，大殿中又响起了那怪异的三重和声：

　　“请勿忧惧，祂现在并非受污染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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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呼应这句话，那青年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消散，睁开了眼，讶异地打量着这个空间。他看起来三十出头，栗色微卷的长发，蓝眼睛，高鼻梁，薄嘴唇，有两撇打理得很整齐的小胡须，容貌颇为出色。

　　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之中，刚刚在与他对峙的神秘女王。他的表情变得柔和，但很快，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板起了脸，转身，不去看神秘女王。

　　他打量其他人，其他人也打量他。奥黛丽等人都注意到他的身上缠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但这并不影响他那种不怒自威的高位者气质。他身前也有一块光幕，但光幕上的字体一直在扭动，并未成型。

　　青年很快就停止了打量，锁定了目标，望向大厅正中的石板、黄铜书册和羽毛笔，沉声发问：

　　“你们是…不，不太对。不管你们是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三重和声再一次响起：

　　“我们是失去了未来的流浪者，是全知的无能者，是被毁灭了秩序的守序者。”

　　“我们想要做一次投资，一次交易，一次撬动命运的尝试。”

　　“我们无力解决您所受的污染，但好在您现在近似序列0又并非序列0，我们能短暂抽离您的意识，并隔绝外神的侵染。观影结束后，您可以去寻求源堡的庇佑。”

　　“作为交易内容，我们希望您能辅助那位诡秘之主，让祂不必沉睡，完美诞生。这是撬动命运的最重要的步骤。”

　　随着声音的陈述，那青年身前光幕上的文字也终于定型，在众人面前显出真面目：

　　“罗塞尔·古斯塔夫。

　　‘黑皇帝’途径序列？

　　前因蒂斯帝国皇帝，复活中的黑皇帝。”

　　罗塞尔·古斯塔夫？！

　　佛尔思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罗塞尔·古斯塔夫？！

　　阿尔杰盯着“复活中的黑皇帝”一行字，罕见地愣住了。

　　即使是冰山般冷淡的艾德雯娜，木偶般不流露感情的莎伦，也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连死亡执政官和命运天使也略有动容——毕竟一个曾是历史教授，相当推崇罗塞尔对时代的贡献。另一个总是重启，罗塞尔的故事不知听了多少遍。

　　在场所有人中，可能只有戴里克最为平静——他虽然学习了外界的历史，但终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感受过罗塞尔大帝推动的变革的巨大影响，也没整天被罗塞尔语录荼毒。

　　而罗塞尔·古斯塔夫完全没在意在场所有人的集体注视。从这个角度来讲，祂确实很有罗塞尔大帝晚年时“举世皆敌而面不改色”的气魄了。

　　祂只是平静地望着大殿正中，命令般地开口：“先告诉我，你们属于哪个阵营：你们想要投资、扶持的诡秘之主是哪位，阿蒙、门，还是那位愚者？又或者，是那位‘最初’？”

　　三重和声：“我们站在最终的胜者这一边，站在源堡的主人的阵营中——所以，是现在的‘愚者’。”

　　它们在现在‘一词’上加重了声音。

　　“是吗……”罗塞尔大帝仿佛明白了什么。祂点点头，平静道：“那么我接受这个交易。”

　　三重和声：“请入座。我们需要您先观看一段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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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塞尔大帝选了一张远离所有人的高背椅坐下了。神秘女王贝尔纳黛想要走到祂附近，却被祂厉声喝止：

　　“停下！”

　　祂看也不看贝尔纳黛，盯着空气，沉声说道：

　　“我还不能确定我的污染是不是真的被祛除了。离我远一些。做好准备。”

　　那双和祂如出一辙的蔚蓝眼眸望了祂好一会儿，贝尔纳黛轻声应诺，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嘉德丽雅担忧地看向她。

　　三重和声响起：

　　“可以开始观影了吗？”

　　在诡异平静的气氛中，空间中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银幕，银幕上的影像让所有塔罗会成员愣了愣：

　　那赫然是他们每周都聚会的灰雾之上！

　　其他非塔罗会成员则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银幕中的画面：

　　【虚幻而无垠的灰雾中，壮观、恢弘、巍峨如巨人王宫的大殿中，放置着一张青铜长桌，左右各有十张高背椅，前后亦安置着同样的座位。

　　只是，此时的长桌上空空荡荡，只有最上首和最下首坐了人。

　　最上首是一道模糊的人影，身形和面容都被灰雾所掩盖。最下首的青年却并非如此，他抬着头，五官线条颇为柔和，有古精灵的人种特征。】

　　伦纳德一下子愣住了：那个座位，是克莱恩平常的座位，而那人的面容，也和克莱恩相似又不相同！

　　难道克莱恩在聚会时也在动用无面人的能力？

　　达尼兹也一下子僵住了身体：狗屎！是格尔曼那家伙！他给自己捏了一张什么脸？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温和？

　　他又有些怀疑：难道这其实不是格尔曼，是他的兄弟？

　　阿尔杰也愣住了，为“世界”这张脸孔上的古精灵人种特征。

　　他想了想，觉得以世界的虔诚，不太可能在愚者先生面前还伪装自己，这应该是他真实的容貌，并暗暗记在心里。

　　在塔罗会成员的各怀心思中，影片还在继续播放：

　　【“我准备前往夜之国进行那一步了，牵扯到所有真神的神战也无可避免了。”

　　“世界”的嗓音温和沉静，但吐露的内容却相当吓人。他抬起头，望着长桌上首的神明，询问道：

　　“愚者先生，现在能够告诉我，真神和近似神明位格的存在中，哪些是敌人，哪些是盟友了吗？”】

　　几位塔罗会成员的精神一振，预感到自己要听到相当重要的信息了。

　　梅林·赫尔墨斯勾勒起笑容，心里则在骂人：

　　提示哪儿去了？“本故事纯属虚构”的提示哪儿去了？

　　Fake news！假新闻！你们这样写报道是要出事的！我什么时候自己和自己聊天过？

　　哦，我经常这么做，但影片上的影像依然是假的！

　　【青铜长桌上首的神明仿佛轻笑了一声：

　　“很多事情我都并未隐瞒你。你应该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吧。”

　　“世界”点点头，诚实回答道：

　　“我能猜到一部分神明的立场，但有几位我无法确定。”

　　“说一说你的猜测。”

　　神明的声音里带着考察、鼓励的意味，如同师长对待他的学生。“世界”仿佛也很习惯于这种考察，思考了一会儿，坦然地回复道：

　　“在远古太阳神回归，成为双途径真神，且‘门’先生牺牲，阿蒙窃取祂的仪式成神的现在，有几位神明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什么？！”

　　多重的合音在大殿中响起。

　　银幕中的“世界”的话语如巨石投入深湖，一言惊起千层浪！

　　“阿蒙还没成神，我可以确定！”

　　帕列斯苍老而凝重的声音在伦纳德的脑海中响起。随后，被这座大殿给广播了出来。帕列斯沉默了一下，干脆自我介绍道：“偷盗者途径前序列一，现序列二。我可以确定，这条途径还没有诞生真神。”

　　“阿蒙确实还没成神。”流浪魔术师打扮的天使望了一眼苍老声音的方向，沉声说道。

　　佛尔思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维持住了声音的平稳，：“‘门先生’是指亚伯拉罕家族的始祖，祂目前被放逐、封印到了星空中。”

　　她对着有些茫然的几位非塔罗会人士解释了一句，然后坚定道：“我也可以确定，‘门先生’还在星空中，并未牺牲！”

　　“错误”“愚者”、“门”三条途径的天使或半神陆续给出了否定的判断，了解远古太阳神、阿蒙可怕性的几位塔罗会成员纷纷松了一口气。

　　奥黛丽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又注意到不对：这个空间对所有人的信息了如执掌，何必撒一个很容易被知情人拆穿的谎言？况且，空间还主动将那位“偷盗者”途径天使的否定话语给广播了出来！

　　阿尔杰、嘉德丽雅、莎伦、艾德雯娜等不那么迟钝的人和几位天使也纷纷意识到不对。罗塞尔大帝若有所思，轻轻呢喃：“远古太阳神，双途径真神……原来如此”，引来了贝尔纳黛担忧的目光。

　　随后，在一室沉寂中，罗塞尔大帝锐利的目光投向了石板、羽毛笔和黄铜书，沉声说道：

　　“这是一个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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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坑未弃，但本周有点忙，不是很有写正剧的心情，发点轻松的东西来显示我没消失。

　　呃，还是老样子，求评论和小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