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诡秘之主】（all克）今日外神降临

　　预警：无逻辑开挂碾压文。CP混乱，有all克倾向，请注意避雷。

　　前两天发了点小刀子，今天来点龙傲天流的故事。单独的世界观，和前面不是一个系列。

　　有不太显眼的联动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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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只要你愿意借用我一点力量，你会发现晋升中的黑皇帝其实特别脆皮。”

　　“不借。”

 

　　“朋友，要我帮忙开账号代打神弃之地副本吗？时之虫其实也挺脆皮，放到油里炸一炸，金黄喷香，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不代打。我选择死亡。”

 

　　“朋友，你在和灯神沟通？放出一点我的气息试试？我保证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放。死一次就什么都解决了。”

 

　　“朋友，恭喜你晋升到天使层次……等等你干什么？”

　　“源堡消毒，拔掉网线，你给我滚出去！”

　　“朋友，我真的是你这个阵营的。”

　　“呵呵，我这个阵营的……你为什么不干脆说：我，诡秘之主，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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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战战场上。

 

　　愚者唯一性所化成的面具刚覆盖于克莱恩的脸上，周围就冒出了一道又一道身影。

 

　　阿蒙！

　　“错误”先生阿蒙的分身们！

 

　　看了眼刚戴上半透明面具，开始容纳“愚者”唯一性的克莱恩，这些阿蒙同时露出“笑容”，张开了“嘴巴”，吐出了一个个正常人无法听懂的单词。

　　这些单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恐怖而疯狂的呓语：

　　“你忽略了‘原初魔女’……

　　“对祂来说，只恢复到序列1的梅迪奇根本构不成威胁……

　　“祂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立刻有一位‘诡秘之主’诞生，打开西大陆封印，让祂有机会找到‘灾祸之城’……

　　“很显然，比起你，我是更好的选择，你太弱小了……

 

 

　　处于自我认知混乱中的克莱恩看了一眼阿蒙们，突然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浮夸的笑容：“是啊，我太弱小了……”

　　“而你也是。”

　　他语气平静，毫无挑衅之意，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大到超出现实，呈现出一个撕扯开脸颊般的笑容。

　　这狰狞的小丑用理智冷静的声音开口：

　　“我不信任祂……但相对而言，我更不信任你。”

　　他闭上眼，仿佛终于做了什么决定。

　　巨大的不安和莫名的恐惧感突然涌入阿蒙的本体和分身心中，涌入亚当、六神、原初魔女、隐匿贤者心中，涌入这片神战战场所有伟大存在的心中！

　　神弃之地内，远古太阳神化成的巨大光影下方的大海表面，一段文字飞快地浮现，但却突兀地停住了，变成了一团没有意义的乱码，仿佛书写者提笔却忘了字。

　　隐秘世界的古老宫殿内。

　　“抱歉，先借用一下。”

　　一个温和、礼貌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里还带着一点见鬼的歉意。

　　阿蒙本体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份“时之虫”非凡特性，一份“星之匙”非凡特性，一对蕴藏着层层叠叠虚幻之门的星光眼球和一块水晶磨成的单片眼镜不受控制地从祂的身体里脱出，如倦鸟归巢般飞奔向了声音的主人。

　　下一秒，布满裂缝的世界屏障外，那一张张难以用正常词语形容的恐怖脸孔同时剧烈颤动了起来！

　　祂们所代表、象征、盘踞的星体，绯红之月、褐星、橘星、赤星、金星、蓝星……同时亮度剧增，气息剧涨！

 

　　现实世界中，从普通人到低序列非凡者，从半神到天使，都愕然地抬起来头，看到了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那几轮星体！

　　高序列的非凡者们能观测到更多。七神教会、奥古斯都家族、艾因霍恩家族、斯蒂亚家族、魔女教派、灵知会、白银城……在半神和天使们的视野中，那片布满裂缝的世界屏障开始剧烈颤抖，然后，在所有人惊诧、恐惧、绝望的目光中，彻底粉碎、崩塌、消失不见！

　　“不，末日提前到来了吗？”

　　不可置信、绝望、痛苦、崩溃……种种情绪在知道末日预言的非凡者们心中涌现。

　　而普通人们虽然不知道真相，但也因天空中的异象和心灵中的莫名恐惧，而陷入了群体性恐慌中。大街上，意志力强一点的人呆站在原地不停祈祷，意志力弱一点的人已经跪倒在地崩溃痛哭。

　　然而，在这种情绪引发群体性暴动之前，从天使到半神，从低序列非凡者到普通人，不管是何身份，不管身处何地，都同时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唉……”

　　这声音既温和又威严，像严父、像明师，使人一听到便尊敬又畏惧，但内心中又不知不觉地安定了下来。

　　而对于“偷盗者”、“学徒”、“占卜家”三途径的非凡者来说，这声音带给他们一种位格上的压制，如臣子见到了君主，想要赞颂，想要靠近，想要投效。

　　随着这声叹息，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层浅薄的灰雾，似有似无。但绯红之月、褐星、橘星、赤星、金星、蓝星……都在灰雾的包裹中颤抖起来。巨大的星体们迅速缩小，就像小动物们见到了天敌后拔腿后撤，转身逃跑！

　　“这，这灰雾是哪位伟大存在的化身？”

　　凡是看到这一幕的普通人和非凡者，都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自己知道的关于神明的所有知识，越想越迷惑。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接受过寻找愚者信徒任务的非凡者和接受过愚者教会传教的一些人，心中则有了隐隐的明悟。

　　阿尔杰、奥黛丽、戴里克、埃姆林、佛尔思、休、嘉德丽雅、伦纳德……塔罗会的所有成员们都呆愣在原地，直直地望着天空。

　　他们当然听得出那熟悉的声音，认得出那熟悉的灰雾！

　　愚者先生彻底复苏了？祂回到了序列之上的位格？

　　伦纳德的脑海中，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惊讶莫名：“怎么可能？诡秘之主这就诞生了？难道是‘那位’复苏了？”

　　“老头，诡秘之主是？”伦纳德坐立不安，紧张地问：“那个声音是愚者先生的，愚者先生在对抗什么吗？克莱恩作为祂的眷者，会不会受牵连？”

　　“愚者的声音？”帕列斯的音调陡然转高，满是惊讶。祂陷入了沉寂，仿佛在思考，任伦纳德怎么焦急地追问，都不开口。

　　过了一会儿，祂才语气古怪地开口：“嘿嘿，如果今天过后，塔罗会还能照常举办，‘愚者’又没有宣布你那位前同事的死讯，那么你就真该想想要怎么恭贺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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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星空中向下俯视，会发现：整个地球都被一片灰雾所笼罩。灰雾轻轻晃动了两下，地球也跟着原地晃动了两下，就像被放在了摇篮里轻轻摇晃、安抚。

　　从地面上看，诡异恐怖的巨大星体已彻底消失了，只留一轮烈阳挂在天空。如果不是那层灰雾还浮现在天空，刚刚发生的一切简直像场错觉。

　　星界之中，所有神明们都还在‘注视’着那个隐秘的世界。过了一会儿，一扇“门”打开了，一位手持一根星光闪烁的手杖的鲁恩绅士打扮的青年走了出来。

　　祂面带笑容，带着黑手套的手摘下黑礼帽，向着所有注视着祂的存在敬了一个礼，略带歉意的声音传遍了星界：

　　“抱歉，家里的门没关好，链子没拴牢，小狗们闻着味儿就跑过来了。放心，它们咬不到人的，我去‘训练’完它们再回来解释。”

　　这位有着西大陆精灵五官特征的青年整理了一下领结，将从袖口伸出来的触手给塞回了衣服内，然后就微笑着挥舞了一下星光权杖，打开了一扇门，从那灰雾形成的世界屏障中穿了过去，进入了星空。

　　神明们的“视线”被那层灰雾所遮蔽，但依然能够隐约看到：凡人噩梦中都无法想象的巨大触手怪物在星空中伸展开肢体，缠绕上一个个明明已经逃远了的星体。星体被撕扯下一个个碎块，碎块又粉碎为尘土，在星空中化作一片巨大的尘埃云。

　　时而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斥责声：“不礼貌……谁让你们投影力量到这个宇宙……差点踩坏了花花草草……回家好好反省……玫瑰学派等势力100年内的KPI翻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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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弃之地中，远古太阳神所化成的巨大光影坍缩了，化为身后是浓重阴影的亚当。

　　祂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缠绕在祂身上的灰雾，笑了一下，迈入刚刚出现在祂身侧的传送门。

　　出了传送门后，祂打量了一下这个新开辟的神国，然后望向其他客“人”。

　　“很久不见了，赫拉伯根、列奥德罗、奥赛库斯。”祂眸光澄澈，神态自若地向刚刚被祂一个人单挑一群、被堵在家门口的几位老属下打了个招呼。又扫视了一圈其他“人”，视线在没带单片眼镜的阿蒙这里停驻了一会儿，然后转头问另一“人”：“阿曼妮西斯呢？”

　　“祂唯一没强行传送的就是阿曼妮。”莉莉丝答道。

　　蒸汽与机械之神“看”了一眼另一侧又又又藏起来了的隐匿贤者，掏出一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透过灰雾观察了一会儿，道：“阿曼妮西斯已经在路上了。”

　　列奥德斯冷哼一声：“你应该称呼祂为黑夜女神，前盟友。”

　　原初魔女奇克纤纤玉手玩弄着自己的蛇发，笑容妩媚诱惑，但没“人”看祂。祂也不往前凑，和隐匿贤一起者缩在角落的一侧，隐隐互为倚靠。

　　“宇宙暗面”、“被缚之神”分别被一团灰雾给包裹得严严实实。刚开始这两团东西还动弹挣扎了几下，但现在已经一动不动了，其他“人”也无法透过灰雾看到里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神国“诡秘之境”敞开了“大门”。在众神的注视下，黑夜女神在灰雾的簇拥欢迎中进入了神国。

　　无边灰雾扭动翻滚，现出一个巨大的客厅，客厅里很空荡，只胡乱摆放了一些布艺沙发、红檀木桌椅之类的家具，地面是非常普通的白瓷砖。

　　亚当和阿曼妮西斯对视一眼，同时轻叹一声。然后分别找了一个地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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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们并没有等待很久，诡秘之境就又一次敞开了大门。神国的主人一步迈入“客厅”中，微笑着向所有客人点头致意，然后望向阿曼妮西斯，略带歉意道：

　　“抱歉，招待不周。神国是刚刚匆匆忙忙开辟出来的，实在不是个待客的地方。”

　　祂挥了挥手，众“人”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热茶和点心。神国的主人摘下礼帽，往灰雾里一丢，在亚当的正对面坐下，环视所有人，笑着问道：

　　“一边喝下午茶一边聊？”

　　列奥德罗皱了皱眉，赶在阿曼妮西斯之前开了口，表情严肃，声音冷厉：

　　“你究竟是谁？”

　　青年浮夸的笑容愈发浓重：

　　“我？”

　　“我是廷根市的值夜者，是贝克兰德的侦探，是海上的疯狂冒险家，是归来的复仇者，是流浪的魔术师。”

　　“我是灰雾上复苏的古老者，是源堡的主人，是命运的道标，是灵界的支配者，是时空的主人。”

　　“我是诡秘之主。我是周明瑞，也是克莱恩。”

　　这一段冗长的自我介绍后，青年没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双手交叉，放于膝上，偏过头，笑吟吟地望向祂右侧的阿曼妮西斯。

　　黑夜女神的脸孔上仿佛蒙着层层面纱，看不清表情。片刻的沉寂后，在场所有“人”都看到祂摇了摇头，沉声道：

　　“你不是他。”

　　顿了顿，黑夜女神又补充道：

　　“至少不完全是。”

　　面对这种质疑，青年眨了眨眼，仿佛是好笑般重复道：

　　“我不是他吗？”

　　祂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拍掌两下。祂的肩膀处突然长出两支触手，并从祂的身体上脱落，触手们交缠蠕动变形，最终化作一位和祂容貌完全相同的青年。

　　这位青年睁开眼后，环顾在场众“人”，与黑夜女神交换了几个眼色后，望向了神国的主人。

　　“克莱恩。”神国的主人用一种极为亲密的语气呼喊着青年的名字，“你也觉得我不是你吗？”

　　克莱恩点点头又摇摇头，非常直白道：“你不是我。至少，你不等同于我。”

　　他的目光锐利而有穿透性，语气如同医生下诊断一般精准了然：

　　“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了，来自平行宇宙的诡秘之主，你并非‘只是我’。”

　　神国的主人笑容变得浅淡。祂直视着克莱恩，目光幽深，如同深渊。克莱恩坦然地与祂对视。

　　灰雾仿佛变得粘稠、拥挤，给在场所有“人”都带来极大的压力。过了一会儿，祂移开了目光，叹息一声：

　　“居然都这么认为。我为什么不是我呢？阿曼妮西斯、亚当，还有这里的我，你们记得那个笑话吗？一只小动物，它走起路来像鸭子，叫起来像鸭子，游起泳来像鸭子，如果它不是鸭子，它还能是什么？”

　　蒸汽与机械之神提出看法：“可以是我做的机械鸭子玩具……不，我什么都没说。”祂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祂，迅速住了口。

　　诡秘之主笑容不变，语气和蔼道：“你阅读气氛的能力还是这么差。难怪罗塞尔忍不了你。”

　　蒸汽与机械之神低声“嗯”了一声，不再开口了。

　　而亚当代表在场众神，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那个问题：

　　“异宇宙的诡秘之主，你来这个宇宙有何目的？”

　　诡秘之主轻笑一声，“如果我说我是做好人好事、无的放矢，你们肯定不相信。好吧，我也确实没有那位元始天尊那么无聊。我坦白，我是来此方宇宙观察他我的。”

　　祂的眼眸幽深寂静，轻声自语道：

　　“我想找回从前的那个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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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天万界，他我，传说、造化、彼岸……

　　异宇宙的诡秘之主表示，祂来邻居家散步时没拴好自家野性难驯的狗，让祂们投影了力量过来，差点踩坏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十分抱歉。

　　作为补偿，祂向在场所有神明科普了一条全新的超脱之路。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不必走争抢权柄、成为旧日支配者的道路。观察他我、自证传说的道路要稳妥得多。心狠一点的，还可以容纳、融合他我。而造化之境，我个人体会是不难达成。”诡秘之主这么介绍道。

　　停顿了一下，祂又补充道：“不过，走过这么多世界，我也知道：我们这一世界体系的强者们往往很执着于‘最初’那条老路。毕竟，原生宇宙就像原生家庭，我们成长于此，它的疯狂和扭曲早已融入了我们的本质。”

　　祂自嘲地笑了笑。这一刻，坦承疯狂的祂，比之前伪装成正常时，要更像一个“人”。

　　半客人半囚徒身份的阿蒙若有所思，突然像个好学生般举手提问：

　　“请问，你走过的世界里，有多少是‘你’失败，而我最终获胜的世界呢？”

　　祂的语气很礼貌，问题却很冒犯。好在对方不以为意，温和地回答道：

　　“我最终失败的世界不少，但你最终获胜的世界却极少。阿蒙，你正常的锚太少了，你人性的淡漠也是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祂瞟了一眼阿蒙的两个父亲，笑容亲切地建议道：

　　“我见过一个你的他我，他结婚生子，现在已成功达到多元宇宙的真神级。我觉得你可以向那位原子掌控阁下学习，组成正常的家庭，增强人性，而不是像你的父亲一样整天玩cosplay。自体繁殖是没有前途的。”

　　这种长辈般的训导语气是怎么回事？阿蒙笑容不改，却闭上了嘴。大约，是不想再给人占嘴上便宜了。

　　被隐隐指责了教育方针的亚当和真实造物主都很明智地没有提出异议。

　　智（站）慧（队）之龙赫拉伯根沉吟片刻，扛着亚当澄澈的视线，询问了几个关于传说之路的问题。毕竟，风白智三“人”组是目前最需要新路来增强实力的，而列奥德罗、奥赛库斯才不会在这里提问——前者可以之后私下里问愚者，后者则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答复。

　　最后，科普时间就在一片和谐（？）友爱（？）的气氛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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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国的主人端茶送客。客“人”们或陆续离开，或被强行送走后，祂与另一个自己对视了一眼，克莱恩点了点头。

　　于是，祂脱下黑手套，将它和星光权杖一起扔给了半客人半囚徒身份的阿蒙。

　　阿蒙眼明手快，接过手套和权杖，欺诈者不变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的疑惑，语气有些古怪：

　　“就这么相信自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吗？‘愚者’先生、‘诡秘之主’先生。”

　　祂的视线在那面容相同的两人之间游移。

 

　　诡秘之主笑了笑：“如果你还是不能理解勇气和牺牲，不能体会到人性的分量，那么你不会赢。如果你能理解了……那也无所谓谁赢了。”

　　愚者也点了点头：“我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优势，而最后的生死之争，就不该逃脱了。”

　　他望向阿蒙，眼神里并无敌意或恐慌，平静淡然地陈述道：“我们终究要决出一个胜者，去面对天尊和外神。既然如此，就让这场最终决战，选择出一位最合适的‘诡秘之主’吧。”

　　“门”和“错误”途径的真神，逃跑和作弊界的翘楚，看着不愿逃脱生死之战的“愚者”，沉默了片刻。

　　随后，祂低笑出声，边笑边摇头，低语道：

　　“愚者先生，你果然一直都是一位‘愚者’。”

　　阿蒙转身离去，只留下两句话：

　　“我很期待与你的决战，愚者先生。”

　　“这次，究竟是我会成为你的时天使，还是你会成为我的诡秘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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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客人都离开了，这片神国里只留下了双生子般相似的两位神明。

　　“你要回去了吗”

　　片刻的沉默后，愚者先生率先开了口。

　　诡秘之主轻笑一声：“从半神到天使，你一直不信任我，升为天使后甚至直接切断了与我的联系，现在居然有点舍不得我了吗？”

　　愚者想要说些什么，但诡秘之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解释：“没事，我不介意。我知道自己确实疯得有点吓人。我一开始太心急了，没有与你好好沟通，前戏铺垫不够就直接入侵，你说了‘不要’我还不肯放弃，被赶出来也活该。”

　　“……别瞎开车，你能不能正常地描述这件事？”单身多年的愚者先生尴尬地表示了抗议，然后回想起了在年长者记忆中看到的一些画面——疯了的诡秘之主是个混乱阵营，狩猎范围之广，玩法之多，完全跌破了他的道德底线。他又感觉脸皮发烫，轻咳了一声。

　　诡秘之主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青涩年轻的那个自己，也配合地转移了话题：“不过，你最终认为我比阿蒙可信，这一点还是挺让人欣慰的。”

　　提起阿蒙其实并不是很好的转移话题的方法，愚者无可避免地回忆起一些画面，更加尴尬了。他动用起小丑的能力，控制好自己，摊了摊手，表情无奈：

　　“在共享你的记忆前，阿蒙在我心中的可信度是负数，两害相权取其轻。不过，现在的祂也并不是你记忆中懂得了勇气与牺牲的‘他’，我不会放弃这场决战的。”

　　诡秘之主轻轻颔首，又与愚者闲扯了几句。在两人的心知肚明中，祂最终还是开了口：

　　“那么，另一个我，现在是告别的时候了。”

　　“……不多观察我一会儿吗？”

　　愚者先生望着诡秘之主的无光黑眸，抿了抿唇，问道。

　　异宇宙的诡秘之主注视着那个年轻的、温柔的自己，勾起了唇角。

　　这个笑容的幅度很小，却比之前浮夸的笑容要真实得多。

　　祂轻声回答道：“我已观察了你很久，见证了你的成长。在你只是个弱小的半神时，你就像把风车当做巨人的唐吉坷德一样，艰难地抵抗着我的侵入浸染，宁愿死亡都不愿意放开自己把守的大门。在你离‘愚者’只有一步之遥时，你又为了那些泡沫幻影般的爱与馈赠，毅然选择了‘放弃自我’，为你的信徒和盟友留下强力的后盾。”

　　“我已见证了你的牺牲和勇气，这便是我目前在寻找的，未来要秉持的，‘我’的核心。”

　　无光的黑眸中仿佛有暗流涌动，诡秘之主闭了闭眼，语句有些断断续续，“我……我想起了很多，那个最初的我，发誓我永远是‘他’而不只是‘祂’的我。但我不能，我不能停留了。我的旅程还有很长。当诡秘之主、时空之王拥有了足够的彼岸特征后，我们将可以改写历史，挽回悲剧，甚至……”

　　祂猛然睁开眼，几乎是咬牙蹦出一句话：“甚至，我们可以让意识回到那个时代，过完周明瑞那平凡的一生。”

　　看着完全愣住了的愚者，剧透的诡秘之主笑出了声。然后，祂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一下另一个自己，然后后退一步，再一次郑重告别：

　　“再见了，我的朋友。希望有一天，我能在其他多元宇宙发现你留下的痕迹。”

　　“……再见。”愚者先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掩饰住自己复杂难言的情绪，也上前一步，紧紧拥抱住另一个自己，在祂耳边留下友人的赠语：

　　“愿你能找回最初的自我，成为‘他’而不是‘祂’。”

　　“……嗯。也祝愿你，祝愿我们都能在故事落幕后重回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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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又是一个周一，黑夜教会高级执事伦纳德·米切尔先生没有心情工作，早早翘班，找了个安全屋，焦急地等待着。

　　等得心焦，他又一次烦起了最近嘴严得像个蚌壳的随身老爷爷：

“老头，愚者先生半个月前通知，这一段时间取消聚会，究竟是什么原因？那位天使级别的信使说现在不能联系克莱恩，他还好吗？是受伤了吗？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现在向愚者先生祷告能知道克莱恩的情况吗？还有……”

　　被追问了好几天的帕列斯冷哼一声，终于不耐烦地回答道：“闭嘴吧，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愚者还能提醒你们，就是一个好迹象，说明祂还是祂。取消聚会说明祂在忙非常重要的事，暂时顾不上你们，你大可不必等待。至于你的前同事……”

　　帕列斯嘿嘿两声，最终还是没敢回答伦纳德最关心的问题。

　　伦纳德气急，就要痛骂出声，但他张开口，碧绿眼眸里突然现出一片茫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在这一刻，世间各地又出现了几月前才出现过的异象，但这一次，异象持续的时间很短：门被打开又马上关闭，时钟跳过几秒又回归原样，看似正常的行为出现错误又马上被当事人纠正了。

　　灵界之中，从不起眼的阴影区域到卡尔德隆城这样的特殊地域，从普通的灵界生物到灵界掠夺者这样的半神级生物，凡是位于灵界之中、且天使位阶以下的生物，全部谦卑跪下乃至匍匐于“地”，战栗着迎接他们伟大支配者的登基。

　　而达到了天使位格的灵界生物们，也全部停下自己正在的做的事。争斗的胜者停下了撕咬的动作，败者扭动着自己残破的身躯，摆出了祂们种族中代表尊敬与臣服的动作。

　　灵界之上的七道不同色的净光突然光芒大增，交相辉映，仿佛是在祝贺什么。

　　现实世界中，伦纳德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然后就又愣住了：

　　常年被寄生，又用过“窃运者符咒”的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生机变得浓郁了很多，仿佛延寿了多年，同时自己的命运似乎也发生了一点改变——往好的方向那种。

　　“老头，是你……”伦纳德疑惑地开了口。

　　“跟我没关系。”帕列斯仿佛也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没好气地回答道，“时光、命运、灵界……呵，我一个序列2哪有这个本事。”

　　“那是谁做的？”

　　“是世界。”帕列斯冷静地答道，在伦纳德打出一个问号前迅速解释：“是这个世界在欢呼一位真正支柱的诞生——真是大手笔的欢呼和庆贺啊。之前那一次，看来只是愚者先生初步成为半旧日，这一次才是祂真正成为诡秘之主。”

　　帕列斯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些欣慰：“这个世界迎来了一位拥有人性的支柱，末日也有了救主，真好，真好啊。”

　　伦纳德还是没明白：“所以诡秘之主究竟是指什么？愚者先生是不是没事了，那克莱恩呢？”

　　“……求你闭嘴。”

　　帕列斯的声音是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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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伦纳德的茫然、帕列斯的麻木中，他们又感受到了秩序被扭曲、命运变得混乱的异象。

　　帕列斯苍老的声音有些扭曲、变调，接近咬牙切齿，“真是一位大方的旧日——但我就是没想明白，罗塞尔也就算了，那条水银之蛇是怎么成神的？真实造物主干什么去了，居然能让祂手下的命运天使降格？！”

　　“老、老头，你没事吧？”伦纳德承认，他有点被吓到了。

　　“我没事。”帕列斯平静了下来，回答。但祂的平静，不是世事洞明心若止水的平静，而是一种“学霸看着学渣成了自己上司”、“职业女性看着小太妹成了自己老板娘”后怀疑人生、自暴自弃式的平静。

　　祂突然开口，语气沉着有力：“说起来，祂和‘战争天使’、‘原初魔女’都有仇怨……伦纳德，这是你的机会啊。”

　　“……什，什么？”

　　帕列斯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脑子……算了。”

　　祂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又变得有点欣慰，“用智商换了这张脸和运气，也不算亏了。和你的‘前同事’多联络吧。”

　　伦纳德干笑两声，不是很明白帕列斯在感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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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聚会照常进行。”

　　愚者先生温和的声音在塔罗会成员等人心中响起。

　　这几周一直在处理新增信徒事务，忙得焦头烂额的阿尔杰眼前一亮，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去——愚者先生果然已经完全登临了序列之上的位置，难怪风暴教会的人最近会这么暴躁却又处处配合、退让！

　　和家人一起喝下午茶的奥黛丽也不由欣喜万分，忧虑尽去。

　　她还敏锐地注意到，愚者先生的说话语气，比往日要更为温和、富有人性！

　　戴里克这几日也一直忙着传教和改编教会的工作，接到通知后匆忙离开。佛尔思和休也迅速找借口离开，找了安全地方等待聚会。

　　目睹了罗塞尔大帝登临神座，知道了愚者先生已成为序列之上存在的嘉德丽雅心情复杂，既感激，又有一些畏惧。但愚者先生一如往昔的温和声音安抚了她的情绪。

　　…………………………

　　灰雾之上，已经几周没聚在一起的塔罗会成员们打量着彼此。

　　然后，他们都发现了，这次聚会来了一位新成员！

　　奥黛丽打量着新成员：在灰雾的遮掩下，只能看出他戴着一顶尖顶软帽，穿着古典黑袍，手撑着下巴，悠闲地打量着塔罗会其他人，一点都没有新成员的拘谨感。

　　莫非是早就成为愚者先生眷属的人？奥黛丽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这时，他们听到愚者先生开了口：“这位是新加入的成员，代号是‘恋人’，祂是……算了，你自己介绍吧。”

　　奥黛丽眨眨眼：愚者先生的声音里有点无奈。祂的人性果然加强了！

　　然后，围绕着‘恋人’先生的灰雾散去，露出了新成员的身影和面容。好几个成员悚然一惊，慌乱地站了起来，有人还差点摔到了地上！

　　——坐在座位上，面庞含笑、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的人，赫然是“造物主”幼子、愚者先生曾经的敌人、天使之王，阿蒙！

　　阿蒙环顾所有人，将其他人的慌乱收入眼底，愉快地笑了起来，“别激动，别害怕，塔罗会的各位。今后，我们可以说是同僚了。”

　　你明明欣赏我们的慌乱欣赏得很愉快……奥黛丽、佛尔思等人都暗自腹诽。

　　阿尔杰、戴里克则头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愚者教典》中对“敲钟天使”的描述，是不是又要改回来了？

　　而这位天使之王左看看，又看看，最终望向“星星”伦纳德的位置，笑容愈发旺盛，祂像是老朋友一样自然地向“星星”打了个招呼，语气轻快、亲切：

　　“‘星星’先生，好久不见。记得转告帕列斯，愚者座下‘时天使’的身份，我就先偷走了。”

　　伦纳德僵坐在座位上，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祂这究竟算示好还是示威。

　　阿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了伦纳德一番，看得他头皮发麻，不由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青铜长桌下首、一言不发的“世界”。

　　阿蒙见状，呵呵一笑，目光投向了长桌上首的愚者先生。

　　愚者轻轻敲击长桌边缘，声音威严：

　　“够了，停下，阿蒙。”

　　阿蒙望着愚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语气柔和：“听从您的意志，愚者先生。”

　　说完这句话，祂又望向了“星星”伦纳德，语气中带上了一点玩味和挑衅：

　　“虽然只是暂时持有‘恋人’牌，但很快，我会真正偷走它的。做好准备，“星星”先生。”

　　青铜长桌上首的愚者先生左手扶额，头疼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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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外音：

　　1W字一发完结，快乐的龙傲天故事！

　　混乱邪恶阵营无所畏惧，暗示和明示了好几个CP，没点明的CP大家可吃可不吃。虽然CP戏份不多，还是打了tag，给不吃的避雷。

　　声明一下：这篇的背景设定和二周目旧日那篇没关系，不是一个系列的。

　　求评论、红心和推荐！我是完全不介意日LOFTER的贪心作者！